听着语调,又像是要哭了。
赵非荀松开她的手,嗓音压下暗哑:“你退下吧。”
锦鸢如蒙大赦,放下毛笔快步离开,连一瞬都不曾犹豫,扭身速速跑了出去。
那迫不及待的背影,看的赵非荀想要气笑一声。
明明是个试婚丫鬟,却如此容易胆怯害羞,国公府当真是会挑人。
一念闪过,他敛起笑色,坐回太师椅中,单手支着额角,平息体内的燥热。
“笃——笃——”
门外轻风敲门进书房,端着一汤盅放在书案一角,瞧着大公子脸色不善,闭紧嘴巴躬身正欲退下。
“站住。”赵非荀扫过他送来的汤盅,“什么东西,谁让送来的?”
滚回来的轻风回道:“是清热降火的汤水。”见大公子不解,轻风体贴的解释道:“咱们常年久居边境,京城天干物燥,大公子这两日瞧着有些上火,属下请姚嬷嬷特地给您煲的,”他嘿嘿一笑,“降火降燥的。”
赵非荀揉了下额角:
“滚。”
“嗳!”
轻风一溜烟跑出去,还不忘合上门。
赵非荀盯着汤盅,端起喝了口,满口鲜甜,厌恶的皱眉,立马将汤勺扔回去,暗骂一声自己被轻风带着发蠢,还真信他的水土不服之言。
视线却落回书案上的大字。
他眸子眯起。
鸢——
意同纸鸢。
她是沈家送来的试婚丫鬟,再过两日就要回国公府,自昨晚起的异样,今夜试过就知。
—
锦鸢从书房里出来后回了偏房。
手上继续打着白日里还未完成的结子,眼睛分明盯着手上的丝线,但思绪却不受控制,似乎身后的灼热气息如何都挥之不去。
窗外的天色逐渐沉下。
夜幕深,烛火点起。
她烧丝线收尾时,险些被火舌燎到了指尖,烫的她猛一下缩回手含在舌尖,待冷静些后,看着手中的绳结,才发现自己从中间起就错了,只得拿起剪子剪开,重新来过。
耳边想起嬷嬷的叮嘱,今晚又是试婚第二日,定是逃不掉,想起今晚又要遭遇一遍昨夜熬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