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荀掀唇,冷嗤一声,拂袖离开:“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走出扶诸山的能耐。”
轻风沉默跟上,不敢再多言。
*
另一边,立荣领着锦鸢急着赶路,一路上锦鸢也不曾多问。
直至进入一间客栈。
锦鸢只当爹爹与小妹都已经在候着。
推门入内后,却见只有一张床,且空无一人。
锦鸢有些疑惑的望向立荣。
“只有我们二人么?”
立荣走的气喘吁吁,这会儿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盏茶水喝,察觉到锦鸢的视线后,他心虚的坐不住,站起身连连摆手,“锦鸢你别误会,我没那个意思!是、是怕外人看见误会,所以才定了一间房,我可以打地铺,或是就这么趴着睡!放心,我绝不会冒犯你!”
他着急的解释,耳垂染红。
锦鸢也有些不自在,垂首低声道:“我信你…”
立荣嗯了声,想笑,但面庞又是一阵滚烫。
他转身在屋子里翻出藏起来的东西,一共四张印,递到锦鸢面前给她看,“这是经京兆衙门加印的出城印,上面的籍贯是伪的,目的地我暂写的是青州府,青州虽然乱些,但只要使些银子就能重新编纂个户籍,户籍过了青州州府的正路后,咱们再要去其他地方也能方便些。明儿一早,我们套了马车去接你爹爹和小妹,在出城去。”
锦鸢看了眼,嘴角微微抿了下,轻声道:“我不识得字。”
“呀!瞧我这脑子!”立荣拍了下自己的脑袋,“别生气啊,我没那个意思!”
至此,锦鸢才掀起眼睑看了眼前的立荣一眼。
她眉目柔和的弯着,“我这么好的性子,怎么到你口中就变成了动不动就要恼的人了。”
立荣呼吸一窒。
“我、我——”似是察觉到什么微妙的变化,心口突突的跳着,他忍不住用手压了下胸口,生怕心脏要跳出来,“我的错!我掌嘴!”
说罢抬手就要扇嘴巴。
锦鸢嗳了声,拽住他袖子。
立荣垂首,看她捏着自己袖子的手指,细白柔嫩,指甲圆润,指甲盖下泛着淡淡的粉色。他喉结错动,抬起头,直勾勾望着锦鸢,笑的有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