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…”
他故意含糊半句,从怀中拿出卖身契来。
赵非荀甚至都不看丫鬟一眼,眸色生冷的问着:“沈国公口口声声说要勒死长女已告沈家清白,此为你们沈家私事,本与我赵某无关,这会儿却把一个与主子情同姐妹的丫鬟送赵某,”他无声冷笑了下,眼神锋利淬着咄咄逼人的寒气:“公爷此举,是想在我身边埋下一把杀人的匕首,还是安一个眼线,着实令赵某看不明白了。”
他语气森然,眼神犀利。
这是在战场上杀过人、从尸海里淌过的将军才有的嗜血狠厉。
沈国公当即双腿一软后背发汗,险些跪倒下去。
还是赵非荀伸了只手将他扶住,面上表情似笑非笑:“沈国公好歹也是长辈,对我行此大礼,晚辈如何敢受。”
沈国公额头冒出虚汗,抽回自己的胳膊,咕咚咽了声口水。
“将军真、真会说笑…老夫,不,赵府绝不敢有窥探之心。”
赵非荀幽幽盯了他须臾。
看着沈国公面上淌下大颗大颗的汗珠,唇色发青,显然是真的病了,他勾了下唇角,缓缓轻笑一声,“自然,我料公爷也不敢有这心思,况且公爷如今领的是份闲差,哪里用得着打探城羽营、我赵某的消息?”
他笑的沈国公面色愈发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