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 陆杨赶早去赌坊下注,结果发现赌坊只押宝院试童生, 看谁能取中秀才。科试结果无人在意。
陆杨再问, 赌坊的人就说:“等明年考乡试的时候,我们也会坐庄,看本府县有哪些秀才相公能取中举人。”
反正今年是无人在意。
陆杨撇撇嘴, 真没劲。
两场考试相继出成绩, 跟赌坊押宝一样,科试成绩无人问津。到府学看榜, 听学政讲话就够。
谢岩名次稳定, 一如既往, 逢考就拿第一。余下一些勉励的话。
拿第一, 他就又被选为廪生, 还是决定在私塾上学。这头散场以后, 他跟府学教官说明情况,当天又见了学政一面。
朝廷下派的学政大人,大多是京官当任, 对所辖之地的生员有考核之职。他们任职期间, 提督过的生员人数, 是回京述职的重要政绩之一。
今次见面, 学政大人跟谢岩说明了府学的教官人数、学问,再说藏书、教学,还有结交人脉的方便之处。因谢岩说他家中只剩老母和患病的夫郎, 这种条件供读书生实在太难。朝廷的廪膳补贴, 又不足以养家。他并未强求。
读私塾的费用, 要比供养一家子在府城的生活费低一些。这位大人稍有暗示, 看谢岩那位朋友能否再支援一二。
谢岩依然记得有些廪生是没有在官学上学的, 这回又问一遍。
若是可以,他想在府学挂名,廪膳不廪膳的,他不惦记这点银米,他想看府学的藏书。
这就是请假了。
谢岩还有陆杨看病的方子在,他带陆杨看过府城的郎中以后,回家都默写下来了。今天并未带在身上,说出来却顺溜。
几个郎中都说陆杨是年轻才有得救,这病严重。离不得人。
他再讲陆杨对他的恩情,已是眼底含泪。
他能重回考场不容易,夫郎对他这份情义更是难舍难报。
再者,谢岩在私塾过得不错。那里氛围好,能花大价钱去上私塾的人,除却个别被家里强送来的,都是勤学好问之人。他们只求考出功名,名次之争不明显,对有才之人是请教多过打压,这个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