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少个人, 要冷清不少。
陆杨觉着他平常叭叭叭的话就够多了,没想到人外有人, 弟弟比他还能说。
人刚走, 家里就陡然静下来,还真让他不习惯。
赵佩兰把家书给他,陆杨拿过看了看, 见有财神爷的信, 知道是跟学问有关,也不拖延, 他才从乌家回来的, 这便再跑一趟, 早早把书信送过去。
财神爷读书刻苦, 这份决心他们都看在眼里, 陆杨不耽搁。
谢岩还给娘写了信, 陆杨再分一分,跟娘说一声,就先出门去。
他赶着马车走, 到乌家送信, 再转道回铺子, 把马车留下, 走路回家。
这样忙一番,到家已临近晚饭时辰,母子俩做饭吃。
赵佩兰已经看过信, 在灶屋里跟陆杨说着内容。
“阿岩说他一切都好, 那个小书童很会来事儿, 日常起居都照料得很好。平之那孩子还给他拿了四季衣裳, 他真是细心, 阿岩这点不如他。还说你订餐的饭馆他很喜欢,口味很好,分量很足,他每顿都吃得很好。刚入学那阵,先生们没单独考他,平常碰见,总要聊聊学问,看他在家有没有认真学习。”
说着说着,赵佩兰笑了声:“他说他现在比以前脸皮厚了,先生们考他,他也要拿问题问,他平常看书多,攒的问题多,这样问一圈,要考他的先生反而少了。他觉着府学的先生们,不如县学的先生们认真,可能是学子们的质量更优,他们不用着急教学,也能有一批学子取中举人,对于勤学好问的学生,他们不是那么喜欢。甚至感觉麻烦。”
陆杨听笑了:“这样不好,太骄傲了。”
赵佩兰也说是,“他后头写了,他就是心里想想,哪位先生喜欢他去请教,他就去问哪位先生,没追着别的先生讨嫌。”
陆杨想了想,别的方面,谢岩可能看不懂脸色,琢磨不透人心想法,学问一事,他该懂得辨认。愿意为他解惑和不耐烦解惑,说辞都会不同。
陆杨问:“他还说什么了?”
赵佩兰说:“还讲了府学的藏书阁,很大,说比我们家堂屋还大一倍,比他去过的几家书斋藏书都多,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