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字一号包厢之中,周楚和杨慎两人举杯对饮,能被杨慎引为知己的人不多,周楚算一个。
以前的杨慎活的无比的拧巴和痛苦,他看不上自己的父亲杨廷和,却又不得不为了家族利益帮助有意无意的帮助父亲,说是助纣为虐也不为过。
自从受到了周楚的点拨,杨慎头上的乌云瞬间被拨开,看到了自己要走的路,从此再无迷茫,也无痛苦,这一年多的时间,杨慎从未如此痛快过。
每每在朝堂之上痛斥杨一清等人,杨慎都觉得酣畅淋漓,身心通透,完全不像以前那样,所做和所想是矛盾的,拧巴的。
对于王阳明的心学,杨慎也是万分推崇,杨慎和王阳明之间,虽无师徒之名,却有师徒之实,杨慎原本想着等再次见到王阳明的时候,便拜他为师,却不曾想王阳明回乡丁忧去了。
“自从学了这心学之后,我便再无疑虑,只是想要再见阳明先生,不知要何年何月了。”
杨慎有些遗憾道。
“升庵先生不必遗憾,阳明先生虽在丁忧,却也不会闲下来,我已经拜托先生在他的老家办了个学院,目前学院还在建,想来要不了多久便可以正式收学生了。”
周楚笑道。
杨慎听到这话,眼睛顿时亮了。
“衡器办这个学院,可是有其他谋划?”
对于周楚,杨慎还是很了解的,别看周衡器年轻,但所思所虑,都是走一步看十步,断然不会做一件看似很简单的事。
“这是自然,说起来我办这个学院,对升庵先生你可不是太友好,我这个学院教的东西很多很杂,数术、天文地理、治水、安民等等,包罗万象,当然,也包括儒家之学。”
周楚喝了口酒道。
杨慎听到这话,非但没有生气,兴致反而愈发的高。
“你这学院教出来的,才是真正济世安民的人才,只是你要真如此做的话,恐怕会得罪天下文人。”
杨慎说这话的时候,满脸忧虑。
“左右我得罪的人也够多了,不在乎再多一些。”
周楚无所谓道。
正当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,孙强满脸焦急的走了进来。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