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多少?”
李承乾问道。
他正在花园池塘喂鱼。
钓鱼他不大喜欢,无聊可以打发时间,但寻常都是喂鱼玩。
李治道:“二十贯一斤。”
“你啊。”
李承乾失笑摇头,道:“还是太保守了。”
“二十贯一斤都不止?”
李治张大嘴巴,他以为自己都给出的是天价,谁知道在哥哥这里,二十贯都保守?
“从岭南到长安,运输成本与储藏成本多少?”
“你没有十倍,百倍的利润,谁愿意干?”
李承乾淡淡的说道:“二十贯一斤,你是看不起自己,还是看不起那些豪门大族?”
他走了两步,丢了点鱼料,看着鱼儿抢夺,道:“以你的身份,是想吃二十贯的荔枝,还是吃五十贯,一百贯的?”
“自是一百贯的。”
李治脱口而出。
“你都吃一百贯的,我要吃多少贯一斤的?”
李承乾看着鱼儿,背对着李治说道。
李治神色一怔。
“陛下又该吃什么价位的?”
这话顿时让李治恍然大悟,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荔枝固然好吃,但实际上我们吃的是身份,是地位。”
“价格越高,越能彰显身份地位。”
“若是我吃二十贯,他人地位身份不及我的,吃三十贯,五十贯的,我岂不是……。”
李承乾一把将鱼料全部丢进池塘,拍了拍手,道:“所以。”
“钱多钱少,不是问题。”
“高阳的酒楼,就是最好的明证。”
“他们不在乎值不值,只在乎价格贵不贵,花不花钱。”
“能够吃得起海鲜,入得了酒楼,就是身份的象征。”
“人无我有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荔枝肯定不是大众消费品。
万里之遥运来,是给平头老百姓的?
开什么玩笑。
他们能为这一切的成本买单吗?
不可能的。
所以,荔枝只能是最顶尖的高奢消费品,李承乾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