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过早地死去,自此他终生未娶。
巡山组将他染血的断刀带回,埋在其妻儿坟畔。
秦铭听闻这些,觉得辛辣的老酒都没滋味了,沉默不语。
冯易安情绪低落,道:“巡山者到了最后,除了伤残的,死去的,还有疯了的落在大山中,如同野兽般吃流血带毛的生肉,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。唉,还不知道我们这批人最终结局如何,也许大山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宿。”
酒桌上气氛有些沉闷,如今山中有变,或许扫山在即,谁都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怎样。
冯易安一口喝下杯中酒,道:“许兄,药种还得麻烦你埋下。”
他从怀中郑重地取出一个木盒,打开后里面是四颗黑色的种子,芸豆那么大。
许岳平一怔,道:“冬天就要种下?”
冯易安面色凝重,道:“现在放进火泉滋养,初春就能蓬勃生长。这次大战巡山组肯定要顶在前面,有些兄弟的生命大概开始倒计时了,纵然活着也可能半残,不知道能不能熬到‘黑月’长成。这是很多人的救命药,老许你一定要上心啊!”
黑月扎根火泉中,其叶如兰,饱满花蕾盛放后,每片花瓣都如一轮黑色弯月,洒落乌光,缭绕白雾。
冯易安擦去大胡子上的少许酒液,起身告辞:“多谢许兄款待,扫山后若能活着回来,咱们再聚。”
“冯兄本领高强,必可逢凶化吉。”许岳平说道。
在场的人将冯易安送到村口,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。
“年景不好,巡山组还算体恤,仅送来四颗种子,自火泉汲取的灵性可以承受。”有人说道。
巡山者不仅在监测大山中的危险,也在守山,各地都愿意为他们种救命的药草,并不抵触。
按照约定,各村每年要提供四到八株黑月,仅四株的话,对火田中的庄稼影响没那么大。
在场的人散去。
刘老头还未走,盯着四颗黑色的种子,道:“还真培育出来了。”
秦铭离开时发现,许岳平似心事重重。
街上多了不少人,都带着弓箭和猎叉,准备进山。
昨日他们曾详细向秦铭询问山中的状况,今天一早便开始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