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语提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,路灯,如鬼火昏黄,一色的白铺向幽深,没有行人,只有影子。两旁的冬青树挂起惨白的雪团,广场里跳舞的大妈也早已归了家。超市里稀疏的眼睛,远处钢筋水泥缝隙里,一层层目光在夜空跳动。
她漫无目的地走着,路上天空中飞舞的雪花,浸透了她那颗无助的心,拔凉拔凉的。
以前,爸爸曾跟她说过,能看到初雪的人都会交到好运,原来爸爸是骗她的,今年的初雪她见到了,可是她却被赶出了家门。
露在风雪里的手冻得有点疼,她便把手插进口袋里,想要取取暖。
冻僵的手触到一个硬物,她瞬间又想起穆承远给她的那张房卡。
停下脚步,目光往前,远处闪烁的街灯,似乎流淌着低矮的春色。
苏语低嗤一声,这才初冬,哪有什么春色,只不过总有些事物喜欢在不合时宜的时刻,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事情,就像她上又一次,可是不知怎的,她忽然又想再来一次,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叛逆。。。。。。
穆承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房间里多了一个人。
女孩背对着她站在窗前,听到声响,她缓缓地转过身来,但仅是一眼,她又别过眼去,低声说道:“穆先生,麻烦你先把衣服穿好,我有事和你谈。”
穆承远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低嗤一声,走进卧室。
苏语刚好站在灯下,灯光下她的脸蛋早已一片绯红,脑子里还留着刚刚那一幕春色:刚洗完澡的穆承远,凌乱的短发湿漉漉的,有几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,慢慢往下落,宽阔结实又肌理分明的胸膛,如壁垒般分明的八块腹肌,往浴巾边缘延伸的人鱼线,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男性之魅力。
“其实要看可以给你看个够,不用自己在这浮想联翩。”
男人清冷戏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,让她一下子回了神。
眼睛再次瞅向男人,他已经换了一身灰白的休闲套装,交叠着双腿,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。
“过来。”男人向她招了下手。
苏语迟疑片刻,挪开步子,走到他身前。
穆承远看着她置在小腹前卷曲的手指,又瞅了一眼被搁在一旁的行李箱,淡声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