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承远出来并没有立即驱车离开,他坐在驾驶座上,左手手臂搭在半开的车窗玻璃上,右手指间夹着一支已燃半截的香烟。
猛吸了几口,心口的烦闷不仅没压下去,反倒又升腾了不少。
傅洋跟他说了那么多话,对他基本没有什么杀伤力,只有最后一句,他说苏语曾经经历过很大的变故,如果再来一次,她这辈子就完了。
很大的变故,他自然而然想到了情伤?被谁伤?男人忽地嗤笑一声,还能有谁,他倒是挺有能耐,能让两个女人,爱他都爱得死去活来。
眉头皱紧,他将指间的香烟掐灭,扔进烟灰缸,猛地一踩油门,迈巴赫飞驰而出,只剩下被扬起的尘土在空中凌乱。
接下来的几天,穆承远也没有找苏语,她也乐得清闲,只是有时候她会想,自己是不是就像古代皇宫等待侍寝的妃子,等着哪天皇上翻到自己的牌子,就去伺候。
思及此,她又自嘲地笑了笑了,人家妃子好歹也有个名分好吧!
傅洋也不知道为什么,忽然就松了口,同意她接受穆氏的并购案,不过她也语重心长地告诫她,穆承远绝对不是她的良人,不要太认真。
这点苏语比谁都清楚,而她不否认,像穆承远那样的男人,她说不喜欢,确实连自己都不信。但前两次跟他发生关系,是因为任性,冲动,叛逆,第三次,却是因为,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,总之现在想跟着他,主要还是因为有利可图。她想要翻案,总得攀附几个权贵。
今天是周六,她在律所加班到很晚,出了地铁口已经二十二时了。而从地铁口到诗怡家还要有二十来分钟的步程,苏语一边走着,一边想着事情。
穆承远跟她说过,让她周一去穆氏报到了,今天已经周六了,那个男人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,这倒让她为难了。
在拐入一条巷子的时候,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,其实这脚步声好像从她出了地铁口就有了,只是当时她没在太在意,但是现在这条人烟罕至的小巷里,她倒是多了份心,律师这一行,经常会得罪一些人。
前几天她还看到有一个女律师因为打赢了一个离婚官司,结果被委托人的前夫绑到无人的工地折磨致死。
她打了无数个官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