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:
“皇上,臣觉得凌王殿下所言甚是。”
凌王眯了眯眼,心道这只老狐狸今天竟然不和自己对着干了?倒是奇了。
谁知裴言又悠悠说道:
“岭南之地倒是常有灾害,这许如辉看来是擅做水利之事,不如调去岭南做知府,也可为皇上解忧啊。”
凌王心中一梗,染上几分邪火。
岭南那地荒芜,且离京城极远,将许如辉调去等于是明升暗贬……
这老不死的,果然碍眼!
凌王看向裴言的眸子多了几分深沉。
然后这时太后却冷不丁地开了口:“哀家不懂你们这朝堂之事,但哀家年纪大了,也没几年好活,这几年总瞧着这太极宫暗沉沉的,皇帝,你可得找人给哀家好好修缮一番。”
又是一番以退为进。
皇帝一听果然惶恐起来:“母后说的什么话,您自是寿与天齐的人!”
随后又立即说道:“工部右司郎有个缺,便让许如辉顶了这个缺,把太极宫修缮一事交给他吧,另外,赏赐也一并赏了,朕一向赏罚分明。”
工部右司郎虽是从五品的官儿,可却是在京中任职,对于许如辉来说倒是极为合适的差事,日后若干得好了,官至尚书也不是不可能。
这番话一出,裴言心中恼怒,却不得不恭敬行礼:“还是皇上和太后娘娘考虑得周到。”
凌王见到太子和裴言吃瘪,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。
“儿臣谢过父皇!”
待寿宴结束,汪多福扶着喝了不少酒的凌王起身。
太子却走了过来。
已是深秋,他手里仍拿着一把日月乾坤扇。
“还未恭喜皇弟又得佳人,不过皇弟真是长了一张能言善辩的好嘴啊,能把见色起意说得头头是道。”
他的语气挑衅而轻浮。
凌王靠在汪多福身上,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:
“皇兄过奖了。”
太子冷哼一声,收起扇子从他身边走过,只留下一句话:
“当初对青阳郡主的情深似海,皇弟倒是都不记得了,也不知远在塞北的青阳郡主可还记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