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……”
她嗫嚅着。
太子猩红着一双眼,走上前来一把捏住裴文惠的下巴。
他冷冷睨着裴文惠,声音冰冷,已然挟霜裹雪:“你可知道你们裴家已经沦为全京城的笑柄?”
今日在早朝上,凌王因着赈灾之事出了好大的风头,众人正在吹捧之时,突然便有言官又参了裴言一本。
说是近日京城中有民间传言称其夫人张氏,在十四年前曾杀过一女子,名叫安澜。
裴言原本极力否认,可是那言官却说这个流言是他的女儿裴文鸢亲自说出口的。
短短不过三月,裴言因着家中丑闻连连被参,皇帝大怒,在群臣面前怒斥裴言家风不严。
而他的太子妃是裴言的嫡女,父皇虽未明说,可言语之间却已经有了几分怀疑。
毕竟等他登基之后,裴文惠可是要母仪天下的,如此这般的家教,如何能做好一个贤后?
“殿下赎罪,臣妾近日一直在宫中养胎,不曾出去过,哪里会得知宫外之事呢?”
裴文惠眼含热泪,强压住心中恐惧与厌恶,苦苦哀求道。
太子冷笑一声,目光森然扫视过她稚嫩的面孔。
“你母亲杀了人,杀的还是与你父亲私定终身的妓子,你们裴家,当真出人才……”
他缓缓说道,之后注视着裴文惠的表情。
裴文惠先是一愣,随后动了动唇,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。
半晌后,她才嗫嚅道:“我母亲……不可能的!我母亲怎么会杀人呢殿下,她最是温柔贤淑的,这一定是诬陷!”
太子见她不信,讥笑道:“这可是你那亲妹妹自己说的,还能有假?”
鸢儿?
裴文惠不解,想要再问些什么时,太子却拂袖而去,只留下一句:“太子妃言行无状,从今日起禁足,无本宫旨意,不允许出来。”
裴文惠瘫倒在床上,心中一片悲凉。
身旁女官扶住她的手臂,耐心劝慰,她却情绪激动起来:
“我母亲不会的!她不会的!定是有人诬陷!”
然而突然一阵抽痛从腹中传来——
“啊——”
裴文惠疼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