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仆二人正低声细细商量着,却听到守在外间的慕蕊低声说道:
“见过殿下!”
李岘来了?
许见月连忙缩至水下,将自己脖子以下全部藏了起来。
而外间也响起了李岘的脚步声:“你们主子呢,今日怎么没有出来迎本宫。”
许见月今日累极,本不想再折腾,可是转念一想,霍刀是李岘的人,定是去向他禀报了今日自己杀了裴言一事。
想到此处,许见月朝着画春使了个眼色。
画春点了点头,连忙从屏风旁绕了出去:“见过殿下,主子正在沐浴。”
李岘低沉的嗓音响起:“那本宫便在外间等着。”
“是。”
许见月也不敢再多耽误时间,连忙拿过一旁的寝衣,由画春伺候着换了。
待走到外间时,许见月的一头青丝还滴着水。
只见李岘站在书房里的案头上,正在仔细端详起案上的一幅字,目中流露赞叹之色。
那是许见月出发去刑部大牢时所写的。
“你的字倒是进步很快,如今看起来颇有风范。”
许见月垂下眸子行礼,同时嘴角勾起完美笑容:“那也是殿下教得好。”
李岘抬起头,看向眼前眉眼含情,顾盼生辉的女子,伸出了手。
许见月连忙起身,递上自己的手。
“听说今日那裴言意图劫持你越狱,你失手杀了他?”
闻此言,许见月眉间春水不在,微蹩柳眉。
她咬了咬嘴唇,略略沉吟,随后又脸色一变,有恼羞成怒之状。
“那裴言净说些污言秽语,还总是攀扯上殿下您,妾身一怒之下,便想起了您之前教我的剑招,然后……”
说罢以后她又眼圈微微一红,一副神色不宁的样子继续问道:
“会不会给殿下惹了麻烦?”
李岘仰头大笑三声。
下午听霍刀说许见月杀了裴言时,自己确实有些惊讶,还以为许见月平日里的乖顺都是演出来的。
可是现在瞧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,李岘只觉率真又不是可爱,同时也慢慢发觉,许见月无论是性子还是城府,都是一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