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——
那玉如意不偏不倚刚好砸中南烟的头。
南烟额头上传来钝痛,她却咬紧牙关,一骨碌跪在了地上:“主子息怒,或许是老爷和将军他们忙着……”
一旁的王嬷嬷也连忙帮起了腔。
“娘娘,你现下可不能动气,小心肚子里的皇孙!”
然而柳如烟此时喜怒无常,一听王嬷嬷的话后脖子一梗便喝道:“生个女儿又怎么了?殿下如今是太子,我就是生个女儿那以后也是皇后!”
王嬷嬷看着她柳眉倒竖的样子,心知柳如烟自从李岘成了太子之后便有恃无恐,加上李岘发迹全靠柳家,现下没了储君之争,这心中的担忧和惶恐也就放下了。
“是是是,日后若是个女儿,那便是公主,娘娘的福气还在后头呢。”
柳如是这才略微挑了挑眉,摸着自己的肚子颇为满意。
无论这一胎是男是女,她都是皇后了,日后谁的孩子做皇帝都不要紧,因为她都会是太后。
想到这里,柳如是的心情好了许多,她偏过头居高临下地打量起了南烟,嘴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。
“起来吧,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动不动就跪吗?”
南烟将头埋得更低了。
柳如是总爱对她说什么不用跪,你我都是平等的,可是事实上,柳如是从未将她当过人看……
可是南烟不敢说,她知道柳如是的脾气,于是如逢大赦一般,眉间欣然而有喜色。
“谢娘娘!”
柳如是看着面前因自己一句话便欣喜若狂的人,心中冷笑一声。
自己不过是叫她不用跪,南烟便这般欣喜,仿佛自己是她的救世主一般……
这古人的思维,当真是可笑极了。
“不过若是个女儿,生下来也坐不了长公主,张菁菁养的那个小贱人可还在呢。”
柳如是略略沉吟,眼中精光一闪。
身旁的王嬷嬷连忙会意,可是她想起李岘之前对大姑娘的态度……
斟酌片刻,王嬷嬷还是开了口:“可咱们若是……殿下那边……”
柳如是素手微抬,抚了抚手指上的抚了抚腕上的,将耳边垂下的一缕青丝别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