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光殿里,许见月一袭素色纱衣斜躺在床上,风髻露鬓,淡扫蛾眉,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水,腮边两缕发丝随风拂面……
半晌,许见月感受到面庞上传来一阵酥痒。
她轻轻掀起眼皮,看向面前一脸玩味的李岘。
“殿下昨日好兴致,今儿竟然也不累……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,丝丝缕缕淌出淡淡妩媚。
李岘看着怀里的人,伸手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,低声的嗓音也随之响起:
“父皇近日病得厉害,昨儿太医说,可能撑不过下月了。”
许见月心中一惊。
没想到皇上的病竟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,她半撑起身子来,一副神色不宁的样子:
“殿下……”
李岘微眯了眯眼睛,伸手将许见月揽进怀里。
“现在父皇病重的消息被本宫压着,你算着日子,差不多可以准备动手了。”
李岘头一次将话说得如此直白。
毕竟皇上一旦殡天之后,他便要继位,柳如是是太子妃,那便会顺理成章地做皇后,柳家也会成了国丈。
可叛变通敌的柳家,怎么配?
许见月心下了然,但又眉心微低,略带愁容道:“那柳氏肚子里的孩子……”
李岘是个重子嗣的人,她这样一说,无非也是试探下。
然而听许见月提起这事,李岘却满脸狠戾:“叛主之人,哪里配为本宫生孩子?”
这是许见月第一次直面李岘的残暴。
可想来也是,慈不掌兵,李岘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,若是性子太过优柔寡断,如何能掌天下?
想到这里,许见月垂下眸子,神色从容,若无其事。
“妾身都听殿下的。”
李岘瞧着她盈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,更觉心中柔软起来。
“待本宫继位,便能与月儿共享这大盛天下。”
二人又是好一番温存。
等天光大亮,许见月送走李岘之后,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。
“画春,去问问慕蕊,上次吩咐她的事做得如何了?”
许见月站在院子里,看着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