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土,弄脏了凌槐绿身上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老板,你不晓得,”张英兰流着眼泪,泪水将一脸灰尘流出两条沟壑:

    “我娘家兄弟不是人,他们要是知道我在外头能挣钱,肯定会找上门来,逼着我嫁人,说不定还会把我家小麦卖掉。

    老板,你要是觉得我在厂里住不合适,你可以收我钱,工资你随便扣,我只要有个落脚地就成!”

    凌槐绿知道,这时候有些地方的人很封建,父母兄弟能做主女人的生死。

    如张英兰这样的女人,活着着实不易,天大地大,似乎就是没有她们的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“大姐,你起来吧,我不会撵你走的,但你带着孩子在厂子里,一定要注意安全!”

    张英兰砰砰给凌槐绿磕了两个响头:“谢谢老板,谢谢老板!我会注意的,一定不会给你惹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