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,就跟站在转角平台上的宋敬呈视线遥望上。
穆霆蕴大步走到阶梯下面,恭敬地喊道:“小舅舅,最近身体怎么样?”
宋敬呈小幅度颔首,“老样子。”宋敬呈眼底浮出青黛之色,一看就是长久没能得到好的休息。
注意到宋敬呈的疲态,穆霆蕴关心问道:“你最近睡眠质量怎么样?”
“不太好。”宋敬呈没有隐瞒。
他走下阶梯,站在穆霆蕴旁边,沈禾注意到宋敬呈要比穆霆蕴还要高个五六公分。
只是男人被病魔折磨,身体要清瘦许多。
宋敬呈像是一棵屹立在悬崖边苍劲的松树,脆弱得仿佛风吹就要倒,却又顽强地扎根在土壤深处,野蛮地生长着。
穆霆蕴一脸惆怅地说:“国医馆的院长,不是给你特制了一种安神香薰吗?那香薰难道也没效果?”
宋敬呈抬起右手,宽松的衣袖下滑,露出一截劲瘦苍白的手臂。
长指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,宋敬神态难言疲惫,他说:“勉强能睡上几个小时,但那香薰副作用大,影响食欲。”
看着小舅舅孱弱的病体,穆霆蕴心里沉甸甸,总有种快要失去小舅舅的不安感。
沈禾站在一旁,将穆霆蕴对宋敬呈的担忧跟敬重看在眼里,心里感到不可思议。
穆霆蕴这混账东西,竟然也有真心爱戴一个人的时候。
不过,他对那个秦意浓,不也是真心爱护吗?
说到底,他只是对自己,对沈家太狠毒。
等他们舅甥结束谈话,沈禾这才靠过去,尊敬地喊了声:“小舅舅,晚上好。”
宋敬呈很冷淡地扫了她一眼,问穆霆蕴:“带沈禾去祭拜过你母亲了?”
“我们俩刚从陵园那边过来。”穆霆蕴搂着沈禾的腰,郑重地告诉宋敬呈:“小舅舅,沈禾是我真心想娶的女孩。”
闻言,宋敬呈没有表态,语气冷冷淡淡地说:“先吃饭吧。”说完,他率先去了餐厅。
宋敬呈冷漠的的态度,好似前几天根本没有见过沈禾。
见小舅舅冷落沈禾,穆霆蕴赶紧小声安慰沈禾:“小舅舅性子冷淡,对谁都这样,你别多心。”
沈禾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