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觉得,能哭出来也是个好事。
人的情绪就像是气球。
一直绷着,会不断地膨胀,最后爆炸毁灭。
能哭出来 ,能排解情绪,比哭都不哭出来对身体更好。
等苏锦哭完,宋敬呈默默递过去一张手帕。
苏锦抓过手帕,擦了眼泪,揩了鼻涕。她紧握着手帕,哽声询问宋敬呈:“你清楚穆霆蕴的所作所为,你还一直冷眼旁观?”
“我曾想过快刀斩乱麻,直接砍了那个孽障。”
可
“可我发现,沈禾回来了。”
宋敬呈苦笑,他说:“比起我,沈禾恐怕才是这世界上最痛恨穆霆蕴的人吧。”
“所以,我决定留下穆霆蕴一条命,让沈禾慢慢玩。”
“等她玩腻了,时机到了,我再同她一起宰了那孽障。”
苏锦愕然。
她深深地看了宋敬呈一眼,端起桌上温茶抿了一口,哂笑一下,评价他一句:“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大善人。”
宋敬呈微微一笑,没有辩驳。
他说:“论迹不论心,论心无完人。苏女士,不管你信不信,我宋敬呈这一生,从未逼死过害死过任何一个无辜者。”
“但商界如战场,身为商人,为了利益我势必会损伤到一些人的利益。”
“他们败了,破产了,承受不住压力跳楼了,或是做出了别的什么选择,那并非我的本意。”
“我与穆霆蕴之间,有着本质的区别。至少,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我的身上,我断然不会为了给我心爱之人续命,去残害无辜人的性命。”
他能做出最卑鄙的做法,不过是拿钱去找供体当事人做交易。
苏锦倒没有反驳宋敬呈的观念。
“你今天故意晕倒试探我的底细”苏锦问宋敬呈:“你去国医馆调查了我?”
“实不相瞒,国医馆根本不知道您的具体身份。在此之前,我们都狭隘的认为您是一名年长的男士。”
闻言,苏锦发出一声嗤笑。
她在笑什么,宋敬呈心知肚明,但没戳破。
这个世界上,的确存在着职业偏见,宋敬呈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毛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