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已察觉到不妙。
他犹豫不决,羞于启齿,但在沈禾鼓励的目光注视下,还是磕磕绊绊地唱了起来。
“下晡,一个人踮厝内
西北雨,沃澹窗外的衫
外口的人,犹未转来
戆戆咧等 戆戆攑一支雨伞”
宋敬呈一开嗓,沈禾以为自己听到了偏执的精神病人在念经,字正腔圆,咬字清晰。
不像是唱歌,像是唐僧念的紧箍咒,把宋家积攒百年的功德都唱没了。
包厢里已经笑倒了一片。
沈禾笑得最猖狂,直接倒在宋敬呈怀里,捂着肚子哎呦哎哟。
“哎呦哎哟,宋总,宋老板,求您大发慈悲饶过我们,我们真的罪不至死。”
宋敬呈立即关了话筒。
看着沈禾那双笑得泪眼汪汪的眼睛,他一脸低气压,有些郁闷地说:“这是我为你特意练习的歌,网友说能成功唱完这首歌,才算是用了心排练。”
“你不喜欢?”
“我喜欢你对我用心思的真诚,但我实在不能睁眼瞎夸你唱得好啊。”沈禾也很无辜啊。
宋敬呈直接没了脾气。
又说:“其实我还准备了一首。”
沈禾的耳朵这会儿还没有缓过劲儿。
她刚想说算了,就听见宋敬呈说:“我从前很喜欢一位文艺工作者,他因为病魔离开了这个人世,那时我正处于青春期。”
“那段时间,是我与母亲抗争最严重的那几年,每当夜深人静时,我也动过自杀的念头。”
“那位偶像去世后,我更加渴望结束生命,结束这不自由的人生。但后来我看到了他留在遗书中的一句话。”
沈禾不知不觉变成了认真倾听的模样。
她低声问道:“哪句话?”
宋敬呈说:“他说:我一生未做过坏事,为何会这样?”
闻此言,沈禾就猜到了他的偶像是谁了。
宋敬呈说:“那之后,每当夜里睡不着,但又必须装睡的时候,我就在想,我从未做过坏事,死的人为什么是我呢?”
“我不能死,我得活着,活得比那些渴望看我倒下的人更长久。”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