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,周玉兰心都碎了,“那是你姐姐!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,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!”
周玉兰不顾手背上还打着点滴,捞起床头柜的纸巾就往沈禾身上丢。
那床头柜上只有纸巾。
如果那里有一把刀,她一定会优先选择那把刀。
沈禾扬手抓住纸巾,反手就将纸巾砸到周玉兰脸上,她语调平静地讲:“但我呢?”
“我哪里都不好,我命贱如草,我生下来就是给沈如珠续命的。”
“但我偏偏不懂事地遗传了沈光辉的熊猫血,害得沈如珠14岁就惨死。”
“我明明该死,但我偏偏八字硬,怎么杀都杀不死。”
“我这样的人,就该一辈子受罪吃亏,才对得起少年夭折的沈如珠。我怎么能嫁给宋敬呈当名门阔太太呢?”
说完,沈禾问周玉兰:“我刚才说的这些,都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吧?”
被沈禾用冷漠的口吻将她心里最卑鄙的想法说了出来,周玉兰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。
“你人在监狱,没法雇凶手杀我!没法现身对付我。于是你灵光一现,忽然想到,身为我的生母,你本身就是可以用来伤害我的武器啊!”
“想一想,如果沈禾的生母在她结婚当天自杀身亡了,那她的婚姻就染了血。”
“往后,只要想起大婚当天的幸福光景,就会想到自杀身亡的母亲。”
“这就是你挑在昨天割腕自杀的目的吧?”
周玉兰坦然承认了,“对!”
“我就是想要弄脏你的婚姻,我要让你想起大婚,就想起我!”
“如果不是那个碍事的狱警多管闲事,沈禾,你的婚礼纪念日,就会成为你生母的忌日!”
沈禾一言不发地盯着周玉兰,目光冷寂,犹如在看一摊死物。
周玉兰被她那个眼神看得毛骨悚然。
忽然,沈禾起身走到马凯面前,朝马凯伸出右手:“马叔,借你匕首一用。”
马凯面色微变,下意识按住腰后的匕首,提醒沈禾:“夫人,弑母这事传出去,有损你的”
“我是良民。”沈禾诧异地说:“我怎么会杀人呢?”
马凯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