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有几分滑稽,司厌往支票上看了一眼,“这就多了?”
“我上桌不到半小时,七位数啊,按妙算这钱都不得了,你说”
夏妗一抿唇,“他们会不会把我撕票了?”
“你想的挺美。”
司厌轻描淡写的说完,朝着露台走去,夏妗也跟过去,站在露台上,能将不远处的海尽收眼底。
就是太黑了,瞧不出半点海水的模样。
瞧不见美景,但带着淡淡海水味的风吹在身上,既惬意又舒服。
夏妗手扶着玻璃围栏,身子探出一大半,闭着眼用力的呼吸。
司厌站在她身后,静静的看着她,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,唯有专注。
那年阁楼里,在黑暗里抬头看向他的小妹妹,长成了他没有想象到的样子。
在国的那些年,司厌时常会在梦里看到那双眼睛,漆黑的,破碎的,坚强的,乞求的
他第一次在一双眼睛里,同一时间感受到那样多的情绪。
也是那一幕,给予11岁的他太大的震撼,他总是不可避免的回想起。
漆黑的阁楼,巴掌大的三角窗户,拴住脚的铁链,以及那双看向他,永远忘不掉的眼神。
他从小金尊玉贵,身边的朋友无一不是养尊处优,无法想象,怎么会有人被这般非人对待。
所以后来,即使在国很多年。
他也没能忘记那个向他求救的小妹妹,总是会下意识的打听她生活如何。
自然,都是好消息。
但他想象过,她寄人篱下应当生活的谨小慎微,性格大抵胆小怯弱,唯唯诺诺。
是让人怜惜的小白兔的模样。
不曾想,会是狡猾的小狐狸。
“在想什么?”
夏妗回头时,正巧撞上司厌看着她却陷入沉思的眼睛,于是不由的挑眉,开口问他。
司厌的思绪被拉回,镇定的与她对视一秒,挪开视线,看着远处夜色下树叶摇摆的棕榈树,他说,“在想,你为什么那么高兴。”
没什么温度的语气,自然的被风吹走。
夏妗高兴的理所应当,“你见谁赚几百万不高兴?”
也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