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裴少爷,是哪个裴少爷?"
洛鸿达皱了皱眉头,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愚蠢。
"海城还能有几个裴少爷?裴家的独子,裴曜啊!"
回应洛鸿达的,是洛嫣更为微弱的一声——
"哦我知道了。"
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,洛鸿达破天荒没有让洛嫣洗碗,他让洛嫣赶紧回房间收拾收拾行李,准备第二天一早就把人送过去。
洛鸿达是这么说的:"裴总说了,她儿子脾气不太行,指不定什么时候想学习什么时候不想,这家教的时间安排呢,最好能够按照裴少爷的心情来。反正你也放暑假了,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直接去人家那里住,也方便,还能和裴少爷多培养培养感情。"
洛鸿达意有所指地拍了拍洛嫣的肩,"裴总很看重他儿子,你呀,可别让爸爸失望。"
洛嫣答应了。
她回到房间,坐在自己的床沿上,脚边是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。
除了换洗的衣物和书本,她也没啥要收拾的东西。
20寸的行李箱,只堪堪装满了不到一半。
洛嫣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行李箱一样,需要时被人拎走,不需要时就被扔在角落堆满灰尘自生自灭。
眼睛有些酸涩,洛嫣眨了眨眼,她弯腰卷起自己宽松的裤脚,露出的纤细小腿上一片青青紫紫,她低着头给自己擦消肿的药水,棉签擦过细腻的肌肤,带来阵阵灼热。
明明已经18岁,已经是个小大人了,洛嫣在给自己擦药时却像娇气的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。
泪水将她漂亮的眼睛润成雾蒙蒙的样子,她轻咬着形状姣好的红唇,低声呢喃:
"妈妈,为什么您给我擦药时,我不会疼呢。"
"我好想你,妈妈。"
……
浴室里。
洛嫣红肿着眼潦草地擦洗着身体,同时头脑不受控制地开始恐惧明天将要发生的事。
她贝齿轻咬,反复在心里默念那个人的名字——裴曜,裴曜。
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恶少,欺负同学,殴打老师,偏偏有一对有权有势,对他极其宠爱的父母。
只要裴曜没杀人,无论闯出多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