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所有人,只要想,都可以上你?”

    鬓角的碎发受人拇指无意识地摩挲,像是不自然的亲昵,又像是下意识的胁迫,近到毫厘的距离,连呼出的热气都喷在鼻尖,清冽的薄荷气息。

    这话里的意味太浓,洛嫣连指尖都在颤动,心里却莫名的感到恐慌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。

    脑后的压迫变轻,“那告诉我,谁可以?”

    “你。”

    像是不明白女人话里的意思,谢尧果决地与人拉开距离,但还是被洛嫣捕捉到那锋利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混乱,但和疲惫一样被很快压下,“我不喜欢朝三暮四,水性杨花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洛嫣了然地点了点头,又等着他收拾好衣服,准备走的时候问了句,“谢尧,你很讨厌我吗?”

    拉门的男人动作一顿,喉结上下滚动几许,声音和唇形如同有延迟,“对,很讨厌。”

    洛嫣简略了部分,叙述了故事的主体,最后在周棋宴半垂的眸光中总结道,“我想,可能是他不太喜欢我这种人吧。明明不该在这种时候把事情搞砸的……”一席话说完,没等来回应,洛嫣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周棋宴和她紧扣的手。

    平直的唇线被牵动,周棋宴不带什么情绪的应了声。

    洛嫣把他的反应误解为“责怪”,懊恼道,“我是不是太笨了?”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不该在谢尧的眼皮底下去找驰颂的?但当时我真的太急了,你觉得我该和谢尧解释吗?他会不会……唔。”

    手腕毫无防备地被人拉扯,掌心被放开,周棋宴俯身把人圈进怀里,温暖的鼻息顺着交叠的呼吸传达,不断升温。

    又一次陷入安静里,先前手指纠缠的那份亲昵在这一瞬间野蛮生长,暧昧和缱绻顷刻间填满了整个车厢。

    洛嫣能听见自己似有若无的喘息,像勾引对方的良药,烧得自己耳朵发红。

    等到周棋宴总算收敛,身下人已经软得没边,唇瓣也被吻成艳丽的色泽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耳肉落在周棋宴的手心,力道不轻的揉捏,洛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在回答“笨”的问题。她被捞到男人的大腿上坐下,分明十分宽敞的后座瞬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