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外,轻轻抖落了斗篷上的雪星子,这才迈步进去。
裴长意立在廊下,遥遥望着窗外逐渐大起来的鹅毛大雪,白鹤一般,仙人之姿。
他缓缓转身,神情淡漠,“外头雪大,有何急事,让夫人亲自来?”
徐瑶夜一步一步缓缓靠近他,眼眶红红的,片刻便濡湿了,一开口,便带了哭腔,“今日之事,唯有我亲自来解释,如何能借他人之口?”
裴长意向来冷清冷性,她一时之间也摸不准,他此刻的态度是生气,还是平常。
她委屈得靠在桌案边上,明艳的眉眼低垂着,我见犹怜。
“郎君,我和二公子之间清清白白,绝无苟且。”
她的语气温婉而坚定,话音还未落,就听裴长意的声音淡然响起。
“我知道。”
裴长意坐下,拿起了玉竹笔,在纸上不知写着什么,他写的是草书,徐瑶夜站在对面,瞧不清楚。
“长远是什么人,我清楚,侯府上下都清楚。你不必太挂心此事,更不需责怪自己。”
他语气淡漠,眸光始终落在纸上,让徐瑶夜摸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徐瑶夜微微颔首,伸手取过墨条,轻轻磨着,“还有一事,我想和郎君商量。”
“是关于我庶妹的。”
说完这句,她特意顿了顿。
见裴长意未抬头,玉竹笔也未停,她心里稍稍松了松,继续说道,“我今日之所以在花园,便是约了庶妹,想要教她识字。”
“如今入了侯府,总不能再像是在家中一般,万事由着她的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