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意由上而下,细细打量了她一眼,不依不饶,“你怎么了?可是昨夜偷吃,扭到了?”
“二姑娘,原来点心你自己吃了?”裴钰一脸恍然大悟,善解人意道,“二姑娘,原就是你自己做的点心,不必偷吃的。”
徐望月满脸通红,被裴钰一番抢白,让她都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。
耳畔蓦地响起裴长意清冷的声音,“或许二姑娘吃的,并不是自己的点心,只能偷吃。”
这话听来总觉得意有所指,还有一丝阴阳怪气。
徐望月似有所觉地抬头望去,裴长意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,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,薄薄的唇,微抿的弧线透出冷漠的气息。
徐望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,虽说他一向冷淡,可她还是很明显感受到了不同。
徐望月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,她想要离裴长意远一点,只是想要明哲保身,不是想得罪他。
她抬头,淡淡一笑,“世子爷开玩笑了,在侯府里何须偷吃东西。我昨夜有些不适,早早便睡了,什么都没做。”
不知是因为太冷了,还是因为心烦,徐望月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。
裴长意淡淡扫过她一眼,抬步往前走去,“走吧,回书房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裴钰觉得他们三人在雪地里走得比典狱司池塘里的那只乌龟还慢。
越走越慢,自己都快抬不起步子了。
可裴长意走得淡定自若,裴钰也不敢多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