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摩挲着瓷白花瓶,突然叫住了青芜,“正巧,我有些事要问你。”
青芜停下脚步,不知为何,对上裴长意似乎格外温和的双眸,她心中隐隐觉得此事应当和二姑娘有关。
裴长意云淡风轻地开口,“那日你所穿蜀锦披风,布料格外名贵?”
青芜忍着嘴角的笑意,他们家世子爷可算是开窍了。
她点头,“没错,那蜀锦是夫人赏赐。”
“蜀锦极为名贵,当日就连老夫人也只得了几匹。若非这一匹蜀锦有一些瑕疵,老夫人也不会赏赐给我们奴婢。”
青芜想了一想,还是将话又点透了几分,“那日世子爷和裴钰带回来的蜀锦,那是最上乘的蜀锦,比老夫人身上的那件还要华贵。”
裴长意握着瓷白花瓶的手一顿,眸子沉了又沉,“倒是我孤陋寡闻了,那不知女子布料还有什么讲究?”
青芜开口,“那可太多了,单论锦,便有浮光锦,月华锦,焕花锦,散花锦”
裴长意头疼,打断了青芜,“我听明白了,这些和蜀锦一样都很贵重,我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布料是舒适,但又不太名贵的?”
青芜此刻心中已然笃定,裴长意问这些,只怕是想给二姑娘做衣裳。
他怕是终于想明白了为何送徐望月的披风,她始终不愿意穿。
“世子爷不如交给奴婢去办吧,漂亮舒适,还要低调,奴婢晓得。”
裴长意并未言明,只是看着手中瓷白花瓶里的糖葫芦,眸子里的光似乎更亮了些。
如果换了料子,徐望月还是拒绝了。
那么,他可能需要重新考虑一下,是否要去调查她心中的人,到底是谁。
裴长意被自己心中这个想法震惊到了。
有一日,未曾想的某一日。
他竟然会为一个人产生了徇私的想法。
他这是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