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拉近了距离,却又不觉得违和。
“你的进步很大,不过,还要继续练。”裴长意的声音从头顶飘来,听起来不如往日那般冷漠,好似多了些温度。
徐望月放下了笔,颇为不解地抬头看向他,“为何?”
她很努力地学习练字,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自为那人书写状书。
可这一切裴长意不应该知道的,为何他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?
徐望月心头一紧,生怕他是知道了什么。
见她那双眸子直勾勾地望着自己,裴长意自己都未意识到对她嫁人一事的情绪。
“你早晚是要嫁人的,从侯府出嫁,总不能连字都不识。”
原来是为了侯府的名声,徐望月心头一松,点了点头,低头又写了起来。
看着她平静的模样,裴长意心头不再平静。
不知为何,想到她要嫁人,他胸口好像堵了块石头,闷得他难受却又说不出来。
他撇清念头,仔细指点着徐望月。
他虽不愿意承认,却也隐隐觉得,只有指点她,教她如何练字。
徐望月才不会着急和他撇清关系,赶他走。
半本字帖练完,徐望月放下手中的笔,轻轻揉了揉发酸的胳膊。
她正想开口询问裴长意怎么还不走,突然听到外头传来裴钰的叫声。
“什么人?”
徐望月心头一惊,本能地伸手抓住了裴长意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