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该不会,是为了这件事和自己生气吧?
想到刚刚祠堂昏暗的烛影下,他们二人的身影,林翠儿心里想了好大的一出戏。
这种戏码,戏本子里可写了不少。
裴长意微微侧头,抬眼打量了她一阵,眸色一沉。
“二姑娘在祠堂受罚,我把她落下的字帖送来。”
字帖?林翠儿抬起头来,见裴长意一身正气,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好像有些可笑。
不只是裴长意,还有他身后的裴钰,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都透着一丝不解。
林翠儿尴尬地着拎起手中食盒,“不管灯王到底是谁的,今日二姑娘总是因为我才受的罚。我放心不下,想过来给她送点吃的。”
裴长意淡然开口,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林翠儿是个什么样的性子,他很是了解,她断不会存害人的心思。
一个灯王自然定不了徐望月的罪,累她在祠堂里跪着的,是那件天水碧色云燕细锦斗篷。
听到这五个字,林翠儿抬起头,眸子一亮,“哥哥当真没有怪我?”
裴长意轻撩了撩眼皮,淡淡嗯了一声。
不看僧面看佛面,纵然他觉得林翠儿做事冲动,可哪怕是看在养母的面子上,他对这个妹妹,总会宽容几分。
想到养母林秀娥,裴长意的心软了几分,语气也不比之前冷漠疏离。
“入府这些日子,我一直没空来关心你们,你们过得可好?”
见裴长意非但没有怪自己,还温言软语地关怀她,林翠儿心头一暖,心底那丝念头越发清晰。
母亲总说,她们母女不过是借住在侯府,和侯府里的人身份天差地别,将来只等哥哥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