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”
林翠儿的话还没说完,就见裴长意推开了祠堂的门。
徐望月正在细细研读字帖上的诗,见门突然打开,她站起身来,一眼便瞧见了裴长意身后面色难看的林翠儿。
裴长意漆黑的眸子看似漫不经心,眼神却是落在那件置于桌案上的斗篷。
明明冷得咳嗽,却不把那斗篷穿上,实在倔强。
徐望月留意到裴长意的眼神,又见他将林翠儿带了进来,以为他要询问灯会之事。
她神色一黯,无畏无惧地抬头,迎上裴长意的目光。
她早该知道,裴长意今日在祠堂所说的话,不过是为了长姐的颜面。
可他从心底里,又岂会相信自己呢?
可裴长意开口的下一句话,让她整个人愣在当场。
“翠儿想跟你学习,这几日便让她在祠堂跟着你练字。”
裴长意转过头去,淡定地看了一眼门外的裴钰,“翠儿怕冷,你再去多取几盆炭炉来。”
徐望月没明白裴长意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。
既是怕冷,何必急于这一时来练字?
就算林翠儿当真这般着急想学,也不该是自己在祠堂受罚时。
她低垂着眸子开口,“世子爷,老夫人罚我在此”
她语气不卑不亢,却倏然顿住。
是了,若是说受罚,她练字亦是于礼不合。
裴长意眸光一沉,他实在不知,她为何永远能将自己的好意,拒之千里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