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劳大夫了。”裴长意谦逊上前,从大夫手中接过药方,往外头瞟了一眼。
“裴钰,陪大夫过去瞧瞧二公子。今日大夫辛苦,留他用盏茶。”
那大夫对裴长意行礼,随着裴钰往外走去。
他踏出祠堂门口时,回头又望了徐望月一眼,“天干物燥,二姑娘若是得空,多饮些茶水。”
这话听来很是普通,可徐望月心中总觉得不对劲。
这大夫和裴长意之间不过是几个眼神交汇,却好像背着自己交流了许多。
她抬眸看着裴长意,压着心头的躁动不安,“世子爷,那大夫是何意?”
“二姑娘这般聪慧,还需要我将大夫的话再复述一遍?”
裴长意将门阖上,缓缓走向徐望月,微微俯身,几乎贴到她面前。
两人的距离极近,徐望月惶恐,往后退了一步,身子紧紧靠在椅背上,已是退无可退。
她的话还未出口,裴长意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,很烫。
“那药方一会儿我交给青芜,让她为你煎药。你如今在祠堂罚跪,红玉不方便总来看你。”
他解释得合情合理,可徐望月总觉得昨夜那场梦境太过真实。
她忍不住又问道,“世子爷昨晚可有来过祠堂?”
裴长意又往下俯了俯身子,他若是再往前半步,鼻尖便要触到徐望月的鼻尖。
她脸颊通红,不知是因为发热还是因为他的靠近。
她此刻这般模样,犹如一颗熟透了的草莓尖,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一番,再拆解入腹。
“这般关心我?”
徐望月的脸更红了,裴长意不知为何,心头一阵舒畅。
“我昨夜来过祠堂。发生了什么,都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