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要摔下来。
“算了,你尽力便可。”裴长意拾起手指,疲惫地捏了捏眉心。
也不知裴长远是怎么个尽力,颠得越发厉害,徐望月蹙着眉头,似乎很是难受。
裴长意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,俯身将徐望月抱起,让她躺在自己怀里。
裴长意自小练武,哪怕是在晃动的马车里,他依然能保持身子不动。
本能地窝在他怀里,徐望月不再乱动。
裴长意单手扶着徐望月的肩头,另一只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她散落在耳前,碍事的长发。
接触到她细腻的肌肤,他呼吸一滞,眸心微颤。
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,他不动声色的屈起手指,顿了顿,却又悄然松开。
这种感觉很熟悉,黑夜之中,他最喜欢轻轻摩挲她脸颊的感觉。
方才他帮她整理发丝,是因为长发落在她脸颊上,怕她不适。
可他再一次抬起手,却是无意识的,贪恋那细腻的感觉。
他的指尖还未触到徐望月脸颊,就见她不知怎么了,薄唇微启,轻声呢喃着。
裴长意收回手,双目紧闭。
再睁眼时,常年静寂如沉水般的双眸,竟起了一丝波澜。
她在喊一个名字。
而这个名字,是两个字。
不是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