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压着情绪,装作若无其事。
从前在徐府,除了娘亲和红玉,再无人在意她的病痛。
听见裴长意的话,徐瑶夜突然一愣,眼中原本汹涌的愤怒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突如其来的恐惧。
裴长意为徐望月请了大夫,那她下的那些药,岂不是
思虑再三,徐瑶夜上前一步,“郎君,望月,裴钰他去了许久了,想来是深夜大夫不好请。”
“刚好刘大夫正在院子里,请他过来瞧瞧望月吧?”
徐瑶夜抿了抿唇,很努力维持着善意的笑容。
见他们两个始终不回答自己,徐瑶夜转头看向五福嬷嬷,“还不快去把刘大夫请来。”
徐瑶夜隐在凤袍下的身子微微颤动,转过身,她瞳孔紧缩,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与不安。
裴长意并未开口,长身玉立地站在一旁。
清冷的月光投在他身上,拉出一道纤长的黑影。
刘大夫很快便来了,他身量不高,也没有带徒弟,努力背着一个很大的药箱。
那模样看起来,倒有几分引人发笑。
“刘大夫,快帮我庶妹瞧瞧,她到底怎么了?”徐瑶夜微微撩起眼皮,眼里闪过一抹微妙的神色。
刘大夫和裴长意都算是外男,并未进屋,就在院子里那棵梅树底下搭脉。
红玉扶着徐望月在桌案边坐下。
徐望月轻轻撩起袖子,露出一截藕白色的手腕搭在桌上。
悬丝诊脉,刘大夫的手是碰不到徐望月身体的。
看着手腕上那根白色极细丝线,如跳舞一般颤动,徐望月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趋近于那悬丝的幅度。
刘大夫收起手,眉目间闪过一丝凝重。
他抬头看了徐望月一眼,一言未发。
他几乎毫不迟疑,将刚收起的悬丝又重新搭回了徐望月手上。
这一次,站在一旁的徐瑶夜伸出手,抓起徐望月的手,将她拉到自己身旁,细细看着她的脸色。
“刘大夫你看看,我庶妹她面无血色,可需要用些补品?”
“你尽管开方子,多好的补药我们徐家也吃得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