芜在她对面坐下缓缓沏茶,又着人在书房里多添了两个炭炉。
徐望月刚捧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,就听身后传来喧闹的声音。
“你们都让开,我要随兄长学习!不是你们一个个让我学习的吗?此刻拦我作甚?”
“二公子,世子爷不在,求你莫要为难我们。”
门口的小厮尽力拦着裴长远,挨了他好几拳。
青芜蹙眉,起身走向门口,“二公子,世子爷书房,不容你胡闹。”
裴长远大笑起来,伸手便捏住了青芜的下巴,“兄长书房里,连个婢女也可以对我颐指气使吗?”
青芜抬手甩开了裴长远的手,他一时不稳,整个人摔倒在雪地里。
徐望月斜睨了裴长远一眼,眼神里充满了不屑,上前扶住了青芜。
裴长远昨夜也不知喝了多少酒,此刻酒都未醒。
他才回到侯府,正准备好好睡上一觉。小厮传来赵氏的传话,让他得了空就去找兄长学习。
裴长远一时怒从心起,便来了书房闹事。
他此刻看清,从青芜身后走出来的竟是徐望月,整个人怔愣着,瞬间恢复了几分理智,“月儿妹妹怎么在这里?”
今日徐望月一身素净,愈发衬得她肤白如新鲜刚剥出的菱角,略施脂粉,更显得她清秀脱俗。
如此一比较,昨夜那些莺莺燕燕,又算不得什么了。
“我若是不在此处,还见不到二公子这般模样。”徐望月微微撩起眼皮,那凛冽如雪的目光将裴长远牢牢定在原地,无法动弹。
徐望月很是嫌弃,不愿多看裴长远一眼。
但见他醉意醺醺,徐望月心头一动。
她微笑着,伸手扶住了裴长远的胳膊,眸底却是隐隐泛着一抹寒意。
“二公子,怎么喝成这样?我扶你去厢房。”
书房重地,是断不可能让裴长远走进来的,不过一旁的厢房却不一样。
青芜轻轻拉住了徐望月,还未开口就见她微微摇头,“到底是二公子,冰天雪地,你还真想将他扔到书房门口吗?”
“我扶他去厢房醒醒酒,等会儿交给世子爷定夺吧。”
见徐望月事事为他们做下人的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