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神态自若,似乎毫不在意昨夜被责罚之事。
徐望月是当真不在意,她撵了一颗酸青梅入口,酸气直冲头顶。
她缓了缓心神,眼神落在那一摞佛经上。
裴长意不会做无用之事,他既然留下了那些佛经,自己就该好好抄写。
徐望月翻开第一本佛经,拿起纸笔便抄了起来。
自从在书房中跟着裴长意读书习字,她的字练得很好。
不同于一般闺阁女子字体娟秀,她的字秀气中透着一丝大气。
抄写佛经的确能让人心静,徐望月不知不觉,抄完了一整本。她放下笔,轻轻松了松手腕。
揉着发胀的手臂,徐望月不断地思索,究竟裴长意是什么意思?
他昨夜并未答应自己,但也并未拒绝。
她全神贯注地抄着第二本佛经,并未留意到身后多出一个人。
裴长意脚步极轻,又示意一旁伺候的青芜退下。
他一步一步走到徐望月身边,并未被她发现自己来了。
徐望月已是翻开了第三本佛经,她后背打直,整个人怔住
这不是佛经,是裴长意的断案笔记。
徐望月心口猛跳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这两页笔记端正地藏在佛经中,定是裴长意故意留给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