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不经心地开口,“母亲今日,有客人吗?”
赵氏随着裴长意的目光落到那盏茶盏上,开怀笑道,“没有客人,是望月那丫头。”
得到了赵氏肯定的答案,裴长意心头的那只猫儿却愈发疯狂,使劲抓挠着。
他勾着唇,慢慢转动了一下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“母亲今日心情很好?”
他没想到,赵氏摇了摇头,“我听说昨日二姑娘回府极晚,实在不合礼数,便叫她过来,想要训斥几句。”
裴长意眉头一蹙,正想要开口为徐望月解释,就听赵氏笑了一声。
“你猜怎么的?原来是和长远出门去的。也是母亲不好,说过不需他们禀报,自己又给忘了。”
一旁的云嬷嬷也陪着笑脸,往赵氏的杯盏中又添了一些热牛乳茶。
“贵人忘事,那是老夫人的福气。”
“要说望月姑娘,实在是个孝顺的,为老夫人抄了那么多本经书。”
“孝心至此,上天垂怜。”
赵氏点着头,一口咬下半块奶皮酥,抬头看了一眼云嬷嬷,“对,把奶皮酥和牛乳茶端一些给长意,让他也尝尝望月的手艺。”
裴长意从云嬷嬷手中白瓷盘上捻起一块松软的奶皮酥,语气疏淡,“这些,都是二姑娘亲手做的?”
他许久没有尝过她的手艺了。
赵氏点头,“从前我心里总有几分介意她庶女的身份,不过现在我是真的很喜欢她。”
“待长远高中,我就替他去徐家提亲。”
听着赵氏夸奖徐望月,裴长意口中的奶皮酥一点也不甜,还泛着几分苦味。
他匆忙过来,是想要救她。
可现在看来,她根本不需要自己相救。
徐家二姑娘在老夫人这儿,如鱼得水。
似乎没有他,她过得更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