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子不断。
裴钰不由得猜想,世子爷该不是想要自己,将此事告诉二姑娘吧?
他正在胡思乱想,眼见裴长意竟走到了栖梧院门外。
自从世子妃夫人被禁足,裴长意许久未曾来过这院子了。
今日他来是想见夫人,还是想见二姑娘?
裴钰觉得头疼,男人心亦是海底针,猜不透,摸不着。
裴长意大步流星走进院子里,徐瑶夜的院子就在一旁,他却丝毫没有要踏进去的意思。
他站在徐望月的院子外头,院子里头的那棵梅树几乎秃了。
冬天,快要过去了。
高高在上的世子爷,竟就这般站着,一动不动,望着一棵枯了的树。
裴长意发如墨玉剑眉入鬓,眼角微微上扬,脸上是棱角分明的冷峻,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和霸气。
裴钰原以为裴长意会进院子里瞧瞧二姑娘。
可未曾想,他只是站了一会儿,便转了身,“回典狱司去,我想再看看书生案的卷宗。”
清冷的雪色之中,裴长意玉带束腰,眉目如画,一双黑眸冷冷清清,含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雅高华,让人望而生畏。
裴钰愣了愣,抬起脚步跟在裴长意身后。
他心中有些疑惑,书生案对于世子爷,当真有这般重要吗?
过往的那些案子,但凡结案,世子爷并不会多揪心。
怎么如今陆遮都快要放出来了,裴长意竟还要再去瞧一瞧卷宗?
裴钰满肚子的不理解,还是跟着裴长意回到了典狱司。
他们才刚踏进门,就见孙玉城面色不豫,站在典狱司门口,与一个护卫对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