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,可瞧着裴长意眼眸森然,抿着唇,眉峰轻蹙的模样,终究是没有说下去。
到底不是从小养在自己身边的儿子,哪怕是嫡亲的血脉,还是离了心。
说多了,怕是他连自己这个母亲,都要厌烦了。
送走了赵氏,裴长意自是不会在进屋去陪徐瑶夜。
他四下找遍了,并未找到徐望月的踪迹。
待他走进徐望月的小院,梅树底下,徐望月正坐在那秋千上,轻轻地晃呀晃的。
霜色披风,乖巧可人。
裴长意眸底掠过一抹柔和,嘴角不经意地勾起。
他自己都不曾察觉,每每见到徐望月,他的神色间便会带上几分温度。
听到身后的动静,徐望月跳下秋千,转身,见裴长意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。
徐望月脸色微变,随即掩饰,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,“老夫人不是让你陪着长姐,你过来做什么?”
她的手仍是攥着那粗麻绳,攥得紧了,磨得手心生疼。
裴长意眉头轻轻一皱,“我来是要告诉你,为何你长姐要找你来替她。”
“她又犯了何错。”
“今日,我定要说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