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温柔,却未曾想过,她竟是如此刻薄寡恩之人。
他们侯府上下从未出过这样的主母。
赵氏御下严苛,也只是规矩严了些,从不会如此践踏他人。
裴长意不由自主地想到,徐望月方才所说践踏自尊。
原来当真是没有一分一毫的夸张。
他面色阴沉地可怕,眼睫微垂,凝着手上那只碧玉扳指,面上透着克制的冷淡和疏离。
那日,那人将这碧玉扳指亲手带上他的手指,原来是提醒他,随时记得被大水冲垮家园的流民。
忍无可忍,须得一忍再忍。
他脸色铁青,一股压不住的情绪如暴风般肆虐在他的内心,无法平息。
徐望月看着白兰,神色微动,嘴角微微上扬,“白兰,你不必害怕,我随你过去。”
她眼底闪过一丝挣扎,随即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。
说什么,便来了什么。
也好,让裴长意听得清清楚楚,日后便不要再和她说这些话了。
徐望月抬步便跟着白兰,往长姐那里走。
裴长意站在院子里,身影微微一动,跟上了她们的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