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徐望月撩了撩眼皮,淡淡嗯了一声,没有想到连自己这样细微的动作,都让他瞧见了。
她胳膊关节处红了一大片,是方才在马车上被流民推撞受了伤。
面上的她好涂,再往上一点,她有些够不到。
干脆放下袖子,不准备涂了。
微凉的手从她手中接过了金创药药瓶,另一只手,抓起了她的胳膊。
裴长意不由分说,帮她上着药。
他动作轻柔,很难将他与方才那雷厉风行的典狱司裴大人联系在一起。
微凉的药膏触上手臂,一时间徐望月分不清楚是药膏更凉,还是他的指尖更凉
不知为何裴长意帮她上药,似乎没有那么疼。
徐望月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,不知是怕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,还是怕眼前男人炙热的目光会将自己灼伤。
裴长意漫不经心开口:“受了伤,为何忍着不说?”
徐望月微微侧目:“会试赶考,救助灾民,哪一样都是大事,我这伤再小不过了。”
她是故意掩饰自己受伤。
一方面这伤是流民导致的,怕裴长意迁怒他们。
另一方面,眼下重要的事太多,她的伤不足挂齿。
裴长意手下的动作一顿,眉目肃然,语气温柔中隐有严厉:“事关你,就没有小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