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自己,缓缓端起茶盏抿了一口。
他摇了摇头,并未将话点明,算是给裴长远留了面子。
这一次裴长远劳心劳力,还自己贴了银子。
无论他是为了做戏给徐望月看,还是真心为了流民,总算是做了好事。
裴长意自觉,该给他留几分面子。
他不说,但徐望月心里隐隐猜到了几分。
他如何得知裴长远自己贴了银子,道理非常简单。
纨绔之所以成为纨绔,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裴长远的那些酒肉朋友,哪有胸怀大义,心系天下的。
怕是他不光贴了自己的银子,还卖了好多人情面子,才能在自己面前长脸。
为了那些流民,徐望月也不打算点破裴长远,给二公子一些面子也未尝不可。
青芜还在一旁追问着,徐望月笑着喝茶,并未答她。
她微微抬头,撞进裴长意颇具深意又深邃的眼眸里,气息微热,耳朵也觉得热热的。
他知道她听明白了。
裴长意心口微微一震,徐望月果然聪明,一点就通。
想到她那位沽名钓誉的长姐,裴长意胸口一滞,待来日他拨乱反正,也定要为徐望月正名。
他的明珠,总不会永远蒙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