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堪。
他推开门,缓缓走进去。
见房中有一抹身影正弯腰收拾着,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心疼被隐藏在幽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。
他知道她小娘在徐府过得不好,却未曾想过她们母女的处境竟这般差。
想到旁人的风言风语,也难怪她总对自己如此冷淡。
她是当真怕了,怕给他人当妾室。
忍耐,他还需忍耐。
裴长意恨透了这种忍耐,让他漆黑瞳眸都染上几分血色突兀。
喉结因为剧烈滚动,而开始发疼发涩。
“月儿”
这两个字在裴长意喉头滚动,艰难,还未出声,就瞧见陆遮的身影缓缓走向徐望月,很自然从她手中接过一块帕子。
两人相视一笑,那场景温馨好似年轻夫妇,新婚燕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