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望月身体一僵,措地抬眸看他,清透的眼撞进他乌墨般的双眸。
他知道了?
她转过头,对上正一脸得意冲自己点头的青芜,唇边泛起一抹苦笑。
徐望月轻声说道:“离开了侯府,青芜姑娘也没了分寸,婆子们碎嘴的话也搬弄给世子爷听,不过是些”
裴长意眉心微微动了动,对上陆遮从屋中望来的目光,一字一顿道:“我定远侯府的人,容不得旁人闲话。”
青芜面上一喜,不枉她费心费力,世子爷是个扶得起的!
躲在屋子角落躲懒的裴长远听着兄长这一句,忙跑了出来,神色激动:“兄长说得不错,那我们怎么做?教训那些多嘴的婆子?”
他早就想这么干了,可又觉得堂堂定远侯府,和一群婆子过不去,实在有失身份。
裴长意敛了敛眼底的柔光,望向裴长远时眸中一片冰寒,没有丝毫的温度。
裴长远噤声,知道自己又说错话,他撇了撇嘴,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徐望月,小声嘟囔着:“我这不是心疼月儿妹妹让她们欺负了吗?”
裴长意淡淡地转过头,抬眼打量了徐望月一阵:“我知你考虑,不过来时我与你长姐商量过,她怀着身孕不方便出面,此事便交由我,为你母亲风光大葬。”
徐望月眼眸微阔,眸底闪过一抹诧异。
长姐?怎么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