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盼盼一脸的扭捏和纠结，但她又不敢忤逆姜礼的话，最后只得是慢吞吞的交出了怀里的笔记本。
“我、我没什么经验……”
她低着脑袋，声音很轻很轻：“你看了别生气。”
姜礼冷哼一声，说道：“你还能做出让我更生气的事？”
说话间，他已经打开了顾盼盼的笔记本，当见着上面只有寥寥的两行字以后，顿时愣住。
紧接着，他笑了。
是被气笑的。
“你在跟我开玩笑？”
他盯着顾盼盼，咬牙切齿：“我让你记录整个会议内容，不是让你记录我开头说了什么，你是猪吗？”
顾盼盼都快哭了。
“我根本就听不懂你们说什么……”
她双眼泛红，哽咽着声音的说道：“而且，你们时不时的还说外语，我就更加听不懂了。”
姜礼不说话，只冷冰冰的盯着她。
顾盼盼被他看得心底直发毛，因为害怕和自责，含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就掉了下来。
这倒是让姜礼有些意外。
他曾见过很多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，可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像顾盼盼这样，在他的心里引起涟漪。
这种感觉很不舒服。
“不许哭！”
他冷冰冰的开口。
可若是仔细的听，或许可以从中听到少年的一丝慌乱。
顾盼盼吸了吸鼻子，努力的抑制着自己想哭的心情，抬头看着眼前的姜礼，哽咽着声音的继续说道：“我、我虽然没有用文字记录下来，但是我、我有录视频，只要你肯再给我一些时间，让我去向秘书做一下请教，我会更快给你一个完整的会议报告的。”
姜礼没说话，只是目光很深的看着她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就在顾盼盼以为他会继续骂自己的时候，却没想到，姜礼点了头：“去吧。”
顾盼盼大感意外，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。
姜礼板着脸：“还不快去？”
“啊？哦，好的好的！”
顾盼盼反应过来，赶紧抱着笔记本就转身跑了出去。
姜礼坐在位置上没动，看着女孩儿离去的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