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效发挥的速度很快。
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过去,躺在明黄锦被之下的男人就睁开了眼。
李渝宗扑在龙床前的地上,哭丧着脸,眼含热泪地道:“圣上,您终于醒过来了!老奴等的好辛苦”
武肃帝眼风凌厉地瞥了这个聒噪的老仆一眼。
段鸣风赶紧把李渝宗拉走。
武肃帝坐起身,双掌摊开,试着运行一下身体的内力,有亏损,但不凝滞。
这番动作牵扯到胸前的伤口,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左胸,眉头微皱。
但不是因为痛,而是胸前的绷带被人打了一个秀气的同心结,白布里边的草药清苦气味很重,不知都敷了什么药。
武肃帝几日未说话,声音涩哑地问。
“谁干的?”
几人朝着皇帝目光停留之地望了过去。
武肃帝醒来没有问前朝和西缙的状况,而是先关心起这个结扣来了。
但这同心结,段鸣风和陆倦昨日不在御前,也不知道是何人做的。
李渝宗可是清楚得很,他撞开段鸣风上前几步,清了清嗓子道:“圣上,这是纪五小姐给您打的。”
武肃帝的目光掠过殿内,问道:“她人呢?”
一想到纪青梧此时此刻在何地,可能在做什么。
李渝宗又苟苟嗖嗖地退了回去,缩起肩膀,想把自己藏在段鸣风身后。
见皇帝的神情不悦,他们自知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。一是国事为先,二是怕又刺激了皇上,万一激起乐喜说的后遗症,有损龙体。
陆倦先开口道:“皇上,段大人有事要跟您回禀。”
被推出去的段鸣风,坚持着硬汉本色,硬着头皮道:“主子,西缙派去帝王庙的刺客都已经清剿,没有留下活口。”
“祭祖返程那日下午,皇宫里也出现一小波刺客,刺杀的对象是元珩小殿下,但都被纪小姐和卫将军拦下了。”
陆倦斜了段鸣风一眼。
这个练武的呆子,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提及纪青梧。
段鸣风继续道:“卫将军故意用计让西缙四皇子逃掉,派人追踪他,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地。”
“满朝上下皆已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