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晚绛哑笑:【如果我们只送寻常宝物,禹璃夫人会买账吗?要送,就要送个大的;要赌,就只能赌大的。】
阮娘再三思虑,她虽不通政事,但也知晓禹璃夫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与她结交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
半晌后,霍晚绛听到阮娘的肚子一阵空响。
果然,阮娘也在这时松口:“女君所想极是,横竖都是死,都比饿死要强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阮娘忧心忡忡,“郎君若是知晓你讨好禹璃夫人,更不会给你好脸色了,你也愿意?”
霍晚绛揉了揉自己空荡荡的肚子:【他的脸色和吾等之饱腹相比,不重要了。】
……
自从收到凌央的警告,霍晚绛就乖乖降低存在感,不再去他眼前晃荡。
出嫁三日后,霍晚绛面临更重要的事。
今天她不但要独自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归宁,还要给禹璃夫人献个好兆头。
两边都是不能怠慢的人,霍晚绛和阮娘一番商量,决定先入宫见禹璃夫人。
卫后一死,禹璃夫人就是当之无愧的后宫之主,大小事宜全都由她操持。
霍晚绛已出嫁为妇,衣着自然以端庄为先。
阮娘精心给她梳了个垂髻,额上左右两边又各别一枚小巧流苏发钗,发间也不过翡翠玉石点缀;余下的长发,发尾处用正红色发带扎做一束,尽数聚拢在腰间,端庄之余更生曼妙。
霍晚绛梳妆完毕,看向镜中的自己,竟觉得分外陌生。
今日她所着直裾华服样式偏老气、繁复了些,并未突显她的身段,但好在她生得美,硬生生压住了那份老气。
阮娘亦是对自己今日的杰作满意得不得了:“我家女君真不愧是大晋第一美人,再等几年长开了、长个儿了,更无人能及。”
霍晚绛脸颊微红,低下头,笑盈盈动身。
她住在北屋,与凌央的东屋不过几步之遥。
近日多雨,为驱散屋内热气,让凌央的伤口好得快些,何玉和于问便将凌央的榻换了位置,并常常大开门窗乘凉。
这一趟外出,要无可避免地在凌央面前晃一下了。
霍晚绛怕他见了自己又开始自残,便将脑袋埋得更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