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晚绛敬上茶,禹璃夫人象征性喝了一口,接着打了个哈欠挥手道:“近日多雨,若没别的事,你先回去吧。”
她可没心思听霍晚绛诉苦。
阮娘这时上前道:"启禀夫人,我们女君还有见面礼未呈上。"
禹璃忽感好奇:“哦?”
霍家没少私吞她的嫁妆,如今,她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?
得了霍晚绛眼神示意,阮娘双手奉上玉带钩:“女君知夫人殿内奇珍异宝无数,凡俗之物必入不了夫人的眼,特此呈上玉带钩一枚,以表孝心。”
禹璃一下就坐直了身子,心也跳得厉害:“这枚不会是——”
阮娘笑答:“正是夫人想的那枚。”
禹璃脸上这才泛起笑意,忙招呼宫女把玉收好,又朝霍晚绛招手:“好孩子,到本宫身边来。”
霍晚绛与她面对面同坐,禹璃伸手,抚向霍晚绛光滑稚嫩的脸颊:
“瞧瞧,刚成了新妇就憔悴成这副模样,可见新妇难当啊。你若在府里受了什么委屈,大可随时进宫告诉本宫,本宫替你做主。”
说罢,就从头上随手拨下一枚发簪,也不管合不合适,直接插到霍晚绛发间:
“这只发簪是陛下亲自赏赐,本宫原本打算送给未来儿媳的。今日得见,本宫却对女郎实在喜欢的紧,就给你了。”
霍晚绛适时掉下两滴泪来,直勾勾盯着禹璃看,一双秋水明眸哭得禹璃心都跟着一块化了。
这丫头若非身有残疾,单凭这副赏心悦目的相貌,就该配她的儿子。
禹璃假意心疼:“这是怎么了?”
阮娘也开始擦泪,有板有眼道:
“夫人有所不知,我家女君出嫁前,好歹也是锦衣玉食里养出来的娇弱贵女,一点苦头都没吃过。本以为虽嫁进了淮南王府,宫人至少会看在故去霍老将军和侯爷的面上,不敢怠慢女君。”
“可谁知,女君嫁进去几日,就挨了几日的饿。宫里的人不知是怎么办事的,竟敢送馊饭进府,滥竽充数,女君哪里受过这委屈?若是传出去,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些狗寺人是受夫人的唆使,竟如此苛待忠良之后!女君说,她挨饿事小,寺人借机敛财、夫人名誉受损事大,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