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找了出来,漂在水面上,她静静盯着,若有所思。
那个荷包意义不凡,是霍素持亲手绣了送给他的,他从十四岁一直佩戴到现在。
在他最春风得意时、在他率兵谋事时、甚至在他水牢受刑时他都没取下来……这个荷包陪伴了他无数个日夜,见证了他所有悲欢离合,从未离身。
霍晚绛拾起荷包,放在日光下仔细端详。凌央不知她意欲何为,微眯着眼看去,荷包上骤然破了一个洞。
显然,是方才跟着衣服一块搓,搓坏了的。
凌央顿时怒火中烧:“霍晚绛!我有说过允许你碰我东西吗?”
霍晚绛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一哆嗦,心脏都在扑通跳个不停。
她张大嘴,同样不服气地回瞪凌央,恨不得自己能多长几张嘴狠狠回击他。
不就是霍素持送的一个荷包吗?他至于这么狂躁?一听说她要成婚的消息,他眼里什么都看不见了?
他看不到自己顶着高温在烈阳下给他洗衣服,他看不到自己搓得双手通红,看不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,他眼里只看到了霍素持和赵王那桩婚事!
好心当作驴肝肺,她又不是故意要破坏荷包的。
霍晚绛又委屈又难过,重重地把荷包扔回盆中,起身就要跑开。
他的衣服,从今往后谁爱洗谁洗吧!她再也不会帮他了!
“霍晚绛。”凌央在她经过时,再一次开口叫住她,甚至伸手去勾她的腰带,“我警告你,霍府若是派人给你送帖子,你不准接。霍二娘子的喜酒,你更不能喝。”
勾腰带放狠话这一招对她百试百灵。
但他忘了,他不是太子了,霍晚绛更没有听命的必要。
……
入夜。
霍晚绛和阮娘坐在摊开平放于桌面的喜帖前,两两无言。
良久,终是阮娘喟然开口:“女君当真要与郎君赌气,去两府参宴?”
白日她和凌央吵了那么大动静,因何事争吵,隔了十万八千里都能听清。
凌央警示在前,霍府帖子在后,阮娘以为她不会违了凌央的意愿,没想到她还是接下了。
阮娘只当她在和凌央赌气,凌央越不让她做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