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模样生得,我见犹怜……”
楚王气得立即弹起身,对着她的脸,高高扬起一巴掌:“无知妒妇!你险些酿成大患!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何人所有!”
见他居然有动手的意思,楚王后哭得更委屈:“你打我?你居然敢打我……呜呜呜……你果然是嫌弃我人老珠黄。”
巴掌已经举起来,总得找个地方落下,楚王气得朝自己脸上招呼去:
“孤真是太惯着你,才让你这个岁数还是个心胸狭隘的蠢妇。哭什么哭,还不快起身给孤更衣!你要让文玉和霍大娘子苦等一夜吗?”
文玉,自然是废太子的小字,而他的妻子霍氏——不正是个小哑巴?
原来是他们二人求助来了!
废太子在楚王心中地位不同于旁人,楚王后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,光着身子爬下床,跟在楚王身后:“王上等等,妾也要同去。”
……
临近四更时,凌央已经烧得全身发抖不停。
他紧咬牙关,温峤给的药实在喂不进去,强行拗进嘴又怕弄断牙,除非他自己睁眼吃。
可什么法子都试遍了,任谁都叫不醒他。
霍晚绛一直坐守在一旁,寸步不离,给他擦汗的方巾洗了一次又一次,拧得她手都快脱一层皮。
他们几人怕被凌央传染病倒,个个脸上都缚上厚厚一层面纱,照顾凌央时被闷热得大汗淋漓。
阮娘年龄最大,她实在坚持不住,霍晚绛先让她下去歇息。
霍晚绛抹去额上的汗,不知是第多少回绝望地看向门外。
门外的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,依旧是楚地黑漆漆的夜,并无任何变化,楚王还是没有派人来。
莫非是凌央太高估了旧时的手足情谊?
人心都是会变的,此一时彼一时,二人多年未见不谈,凌央不再是大晋太子,楚王为避险,无意再与他有往来也是人之常情。
此中滋味,自从霍老将军离世后,霍晚绛再清楚不过。
他们就不该将希望寄托于外人身上的,与其赌一个不确定,倒不如自力更生。
只是客栈附近没有医馆,方才问过小二,最近的医馆得穿过长沙城主干道。
长沙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