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她浑身发软,哪儿还有余力。
她试了几次,都没有把霍晚绛成功架起。
方才那一幕来得突然,谁也没想到,情急之下霍晚绛居然会挺身给凌央挡箭。
若是她眼神好些,霍晚绛也不止于受伤……
阮娘陷入绝望,刺客似乎破门而出,朝他们几人的方向追来。
凌央咬紧牙关:“来不及了,我来。”
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全身,霍晚绛直挺挺地仰天躺下,脸色因不断失血而愈发地白,没有半点意识。
凌央掏出匕首,先斩掉一长截箭尾,随后紧绷下颌,一鼓作气把霍晚绛抱入怀中:
“我抱住她了,阮姑姑,你先去后院解开缰绳,把马车牵出来。”
阮娘连滚带爬摸到后院,直接以肉身全力撞开门,进了院中,又慌忙按照凌央的吩咐去找马车解缰绳。
等她牵马而出时,凌央已经抱着霍晚绛站在檐下避雨。
二人合力把霍晚绛抱上马车,阮娘坐在马车里照看她,凌央欲外出驾马。
他露出颗头,就被一只大手按回车中:“坐好,我来。”
正是方才的黑衣人。
黑衣人娴熟地拉起缰绳,准备驾马夜闯梧州城城门。
凌央微怔,没有乖乖坐进去,而是坐在门边淋雨吹风。
他喉间一酸,眼底也发疼,看着黑衣人的背影,他哽塞道:“小舅舅,她受伤了,我们不能急着走。”
此言一出,阮娘都吓得目瞪口呆,小舅舅?这个黑衣人怎么会是他的小舅舅——
那岂不是大晋车骑将军瑞国公,国舅爷卫骁?
卫骁不是死在金城吗?眼前这个人不可能是鬼吧!
黑衣人背影一僵,又伸手把他按回车内:
“你以为那妖妇会这么放过你?今夜不趁机离开梧州城,我们迟早会被围杀于此,牵连更多无辜百姓。方才那座客栈已经无一活口,后面还有追兵。文玉,你不必急,我闯得过去。”
凌央看了霍晚绛的伤口一眼,急道:“小舅舅!她中的箭伤,正中她的心口,我怕——”
阮娘:“郎君别担心,我们大部分行李都在马车上,温峤大人给的药品也在,咱们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