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娘看向两个年轻人离去的背影,无可奈何地笑了。
年轻真好。
等她做好早膳,两个年轻人再从房里出来时,凌央已经换上霍晚绛给他准备的生辰礼,一件好看的新衣。
太阳刚升出海面,院门外有疾驰的马蹄声传来。
几人忍不住纷纷望去,下一瞬,院门外传来卫骁的声音:“文玉,开门。”
是小舅舅回来了!
凌央本以为这个生辰会过得极其凄凉,舅舅不在,妻子不睬。
谁知霍晚绛今日终于对他有了好脸色,小舅舅也赶了回来。
院门一开,卫骁边牵马往内走边打量凌央,疑惑不已:“我才走了半个月,你怎么比先前瘦得还吓人?”
还能是因为什么?
可凌央不好意思现在跟他说,只能扯谎:“天太冷了,加上我总放心不下舅舅,一愁就愁成这样了。”
卫骁从马背上解下一把剑,递给他:“拿着,收好,再敢弄丢一次我一定揍死你。”
即使隔了一层布,可这剑熟悉的手感和形制——凌央迫不及待当场解开布,从剑鞘中抽出剑。
剑身在光下通体雪白,宛如美玉,他大喜:“催雪!小舅舅,你居然把催雪给赎回来了!”
卫骁到檐下,抱手看他:“怎么样,这份礼物可还满意?”
凌央爱惜不已,仔细收好:“舅舅能平安回家,已是最好的礼物。”
霍晚绛盯着催雪看了半晌,转而看向了卫骁。
即使她什么也不能说,卫骁也知道她想问什么,居然难能主动地与她说话:
“我又猎了几张上好的皮子,专程跑去梧州卖的。卖了个好价钱,赎回了催雪,这才是我去梧州的真实目的。”
说罢,他才想起从腰间拿出钱袋,单手递给霍晚绛:“这是剩下的铜钱,你拿好。”
霍晚绛接过钱袋时有些不可思议,怎么卫骁的钱,也要她来管么?这不合适吧——
她刚想把钱袋还给卫骁,哪知卫骁就找出弓箭,匆匆拿了块蒸饼,就又要外出,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:
“我去打点野味回来给文玉庆生,你们先忙。”
霍晚绛只能收好他的钱袋。